白衣苍狗

致夜晚II

致夜晚 II

夜深了。我仍然清醒得像从高楼探身下看一般。

摘下耳塞,室友还在挑灯夜战,即使他努力保持安静; 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响、 窗帘缝隙中透过的微弱光亮、 窗外各个来源混合的背景韵律、 一遍遍敲击着我的感官。

戴上耳塞,所有感官由外转内; 心脏的跳动、 仿佛极遥远处的呼吸声、 各个关节动作时的阻尼、 我不过是自然精巧设计的机器。

把闹钟的数量从三个增加到五个, ——“4小时49分钟后响铃”

致夜晚

致夜晚

十一点,我骑着车飞驰在返程的路上。

渐入冬的杭州,夜晚一层薄雾。路灯发出的光掠过树叶产生令万千化学学子难以忘却的丁达尔现象,像极了显卡厂吹嘘光追的宣传片。

即使现实并不是《北京折叠》,这也是一个特殊的,划分两类人群的时间节点:

有的人几乎从未在比十一点更迟的时候出现在室外,而有的人,他们最精彩的生活可能才刚刚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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